猫 | 阿肥观察日记(一)

阿肥大名Tiana, 是一只虎纹色雌性家猫,今年8岁,上周六正式接它回家。“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年了”,中午和树熊吃饭时他感叹。

7月底,我们第一次在香港爱护动物协会 (SPCA) 见到阿肥时,它正团成一团,呼呼大睡,肚子一鼓一鼓的,煞是可爱,阿肥的名字也是这个时候就定下了。和SPCA的员工表示了我们想领养的意愿,小姐姐打开阿肥的笼子,让我们与它初次接触。作为一只8岁的老猫,阿肥还是很喜欢撒娇,闻了闻我们的手就凑上来求蹭蹭求摸摸,嗲得很。

填写领养申请表,回家装窗网。心里还是忐忑,不知道SPCA愿不愿意让阿肥跟我们回家呢?

幸运的是很快就接到了SPCA的电话,通知我们审核通过,并约了周六去接阿肥回家。就要有猫啦!喜悦和兴奋占据主导,忐忑却也一分没少,只是从能不能成功领养阿肥,变成了阿肥会不会喜欢我们,我们能不能照顾好阿肥。 

和养猫的同事咨询了接猫回家前的准备,晚上下单了猫箱,猫砂盆,饭盆,猫抓板等必需品,猫砂猫粮则准备买阿肥现在用的。要有猫的感觉越来越实在。 

接猫的当天,我上午还要上课,便由树熊带着猫箱,一起吃了一个简单的午餐后 再度前往SPCA。因为担心阿肥不适应,还在猫箱里放了一条小毯子。阿肥倒是很配合,工作人员一抱它出来就主动钻进猫箱里。打完最后一针疫苗,买了猫砂猫粮杜蚤杜虫药。回家啦! 

虽然做好了猫咪刚到家时会因为对环境不熟悉而躲起来的准备,阿肥却出乎意料的完全是一只好奇宝宝,在角落里躲了小小一会儿就出来巡视它的新地盘。左闻闻,右嗅嗅,巴在电视几上看电视反光的自己,或者是巴在窗台上看外面的世界,还不停地在四周蹭蹭留下标记。 

周末树熊睡觉时我在补剧,阿肥乖巧的蹲坐在沙发上陪我一起看,也会揣着爪子猫在我的腿上,呼噜呼噜的很是享受。给它买的逗猫棒也愿意玩,精神头很不错。 

只是阿肥对吃的一直兴致缺缺,不管是罐头还是干粮,只嗅一嗅,很有骨气的扭头就走。实在是对不起它“阿肥”的名号。之前买东西时送了两包小饼干,翻出来开了,阿肥倒是激动的喵喵直叫,绕着我转来转去。喂了两块小饼干,还在庆幸它终于吃了点东西,没过两分钟就吐了。水也一直不喝。 

ε=(´ο`*)))唉,只能安慰自己阿肥才刚到家,不吃东西也是正常的。 

没想到,阿肥带来的挑战是在这之后。

星期天开始,阿肥有比较严重的打喷嚏和咳嗽症状,呼吸听起来也不是特别顺畅,担心是不是家里冷气开的太足了,导致阿肥有点感冒。上网搜和打电话到SPCA咨询,都提到因为不适应新环境,会有几天不吃不喝的情况,打喷嚏也是应激表现的其中一种,决定再观察两天看看情况。 

星期天晚上开始,阿肥就躲进了猫箱,只在早晚出来转一转,还是不吃不喝,精神也一天天的萎靡了下去。那几天,我和树熊互相的对话都是“愁死了”,担心它生病了,又怕在它还没熟悉新环境时带它出门,会让它更难受。阿肥不会说话,完全依赖我和树熊的观察来推测它在经历什么。某种程度上,养猫也让我们体验了一种养小孩的感觉。

到了周三,决定不能再让这个情况持续下午,下班后带了阿肥到附近的宠物医院看医生。一量体温,竟然有40度,在医生的建议下抽血做进一步检查。

抽血加等结果需要一个小时左右,我和树熊决定先去吃晚饭,却拐弯进了一个小酒吧,借酒消愁。两个初次养猫的新手,对于猫咪生病猝不及防,不知道阿肥的病情严重不严重,也担心这一次带阿肥上医院会让它恨上我们这俩两脚兽,打破我们才建立几天的联系。

重回宠物医院,抽血结果也刚好出来,阿肥体内白细胞和球蛋白显著增多,表示体内有发炎症状。医生给了我们两个选项:一是把阿肥留在医院,等病好了再接回家,但是她目前也不知道会要多长时间;二是先给阿肥打一针抗生素,我们把阿肥带回家后自行喂药。考虑到阿肥刚到一个新环境,再换来换去也不太好,我们选择先把阿肥带回家,试着自行喂药。

回家的路上,阿肥完全没有了刚出门时还兴致勃勃地盯着路边的情绪,把头和身子都埋在了毯子底下,警惕地观察四周的情况。到了家里,阿肥马上从猫箱里出来,到今天也没再在猫箱里呆超过五分钟。

从医院回来的当晚,阿肥的精神就已经好很多了。为了抚慰它受伤的小情绪,我们尝试开了另一个牌子的罐头,没想到这次它倒是很开心的吃了,干粮倒还是一动不动。结合在医院时兽医说它在SPCA可能过得不开心,我们猜测它会不会不喜欢SPCA提供的食物。

第二天,树熊就买了一包其他牌子的干粮试试,这次倒是吃的很香,还开发了肚子饿了就冲人喵喵叫撒娇的新技能。阿肥也真是一只倔猫,不喜欢的东西一点都不吃。

喂药是另一大挑战。医生给我们提供了注射器形状的喂药器,可我们总对阿肥的“獠牙”心有戚戚。

第一次喂药,我们尝试把药都压碎,拌进罐头里,没想到阿肥对干粮的喜爱甚于罐头,倒是用干粮填饱了肚子,对罐头无动于衷。

第二次喂药,直接把药片和干粮混在了一起,阿肥竟然乖乖的把药片也吃了,惊喜万分。

但这招也只用了一次,再把药片和干粮混在一起时,阿肥把干粮挑出来吃的一点不剩,碗里就留下一个小药片,仿佛在嘲笑我俩的傻。把干粮收起来,只放拌了药的罐头,阿肥吃了两口就吐了,也不愿意再接着吃。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。

昨晚,把药片切成小块,塞进阿肥的新宠鸡肉条里,倒是骗的它吃下了一个小药片,但第二个药片这样做也不成了。想到今晚如何喂药,两人又只能对着挠头。

但在周日下雨的下午,基本恢复元气的阿肥团成一团依在腿边和我们一起睡午觉,回想这一周的担忧和焦虑,也觉得甘之如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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